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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冤家之合欢交结(1~8)

黄色小说  2020-12-10 06:13 字号: 大 中 小

小冤家之合欢交结(1~8)

(1)前言

适逢云厚雨欲滴,恰值水深鱼欲欢;

待到缠绵情深处,化作鸳鸯共婵娟。

世间有情亦无情,

伊人还在云深飘渺处。

想着妳,我的心肝宝贝!

为了我,妳付出一切,无怨无悔。

等着妳,不是为了我,

是妳情深似海,合欢交结!

(2)新生报到

小时候,我们家住在台北南边的郊区,在远山照映下,一条新店溪蜿蜒的流过我们聚居的村落。当时的市集是一条弯曲的老街,邻近的商家都汇集在此作生意,可说已有相当规模,我在那里出生,那里是我的童年。

那个年代,国民政府迁台才十几年,政治、军事方面还垄罩着紧张的气氛。台湾的经济还未起飞,民风还相当淳朴,左邻右舍大家比邻而居,大多互有照应。街头有哪些住家,街尾有哪些商店,大家也都有认识。更何况这一带的子弟,几乎都是在同一所小学就读,彼此之间还多了一层「同窗」的情谊。

因为我是年尾出生的孩子,所以是在七岁入学(实岁)。

记得入学的第一天,是老妈带我去的,一方面是帮我办一些入学报到的手续,另一方面,则是要跟学校的老师们打个招呼,问候一下。

那天一大早,我就被老妈从被窝里挖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餐…,还帮我穿上特地从委託行买回来的米绿色格子衬衫,繫了条真皮皮带的深蓝色短裤;脚上穿的,则是配着白袜子的黑色皮鞋。我还揹着红绿色的新书包,戴着小学生的白色帽子,(那时小学生的帽子,还沿袭日制,是外边白色、内里蓝色的双层棒球帽。)

我让老妈牵着手上学,一路上,她跟我再三叮咛:要我守规矩、有礼貌、爱乾净,不要跟同学吵架。还要我记住家里跟学校往返的路途,上下学不要任意逗留…。

讲了一大堆,我是听到了,可是我更在意的是:沿途的汽车、行人,还有那跟我一样,赶着上学的小朋友。

但很奇怪的是:他们也都一直盯着我瞧!

进了校门,在入口的玄关处,老妈去办了一些手续。没多久,就带着我一路寻着走廊,来到一间教室门口,她说:「对了!就是这一间,你要记住了!是一年乙班!」

进了教室,老妈连忙带着我走向前去,跟讲台边的一位女老师,哈着腰行礼:「这是我后生,请老师以后多多教示,没乖打他没关係,他阿爸今日没闲,没同来,请老师不要见怪。啊!对了!这是我后生,他叫吴健雄啦!」老妈用台语霹雳啪啦的讲了一堆以后,还对我说:「还不跟老师行礼!」

那个女老师,(后来才知道她是郭老师,她先生在我们家附近的自来水厂上班。)很客气的跟老妈回礼,也说了一些客套话,她俩又寒喧了几句,只听郭老师亲切的说道:「喔!吴妈妈,你们家住那里喔!我知道啦!我每天都会经过那里耶!」

老妈又说了:「那以后要常进来喝茶噢!」

这时,因有其他小朋友进来,老妈对我说:「鸡还没饲,阿母先回去了,你要乖,中午放学,我再来,你不要乱跑!」又跟郭老师哈着腰,问候一声,才一面回头,一面走回去了。

这时,郭老师瞧着我,注视一会,说道:「你的个子,这样…来!先坐这边!」就带着我坐在第三排的第四个位子,那位子刚好是教室座位的中间区。

我坐好位子,把书包放在桌子上,转头四顾的看一下教室,有些先来的小朋友,也好奇的看着我。我再仔细看他们,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跟他们不太一样;原来全班的小朋友,就我一个人穿得最正式、最有派头。他们大多穿着旧的、不合身的卡其制服,女生的黑色裙子,也大多是皱皱的;脚上穿的,大多是旧的布鞋,还有几个是拖着木屐,甚至还有打赤脚的…。

看看自己一身的行头,尤其那件日本进口的格子衬衫,还被老妈用熨斗熨得笔挺。那时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鲜亮的小公鸡,连忙擡头挺胸、神气了起来。也因此,我才明白为何一路上,都被那些小朋友用羡慕又妒嫉的神色盯着瞧!

第二天早上,老妈把我打理妥当后,对我说:「今日你自己上学,阿母有很多事要做。」

我听了有点心慌,因为我确实还没把握,尤其是那一间间完全相同的教室。(那时还是日本时代留下来的,是木造的房舍,屋顶是黑瓦的那款教室。)

老妈听了我的顾虑,就说:「那你认教室后面的黑板,有画一只鸟仔咬石头到瓶子里,就是啦!」

(如今想来,还真服了老妈,她也是第一次去过,就记得这个特徵,老妈的观察力与反应,真不是盖的!)

但是恁我再怎样攎,老妈还是要我自己一个人上学,末了还说:「查甫仔,惊什米!要较有胆量些,以后每日都要读册,难道都要你老母带路哟?!」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一个人出门上学。

到了学校的那一排教室,一眼望去,外观还真是一模一样,我那时有点心慌,就照老妈说的,辨认着教室后面的图画。哈!果然看到了,有画一只鸟仔咬石头到瓶子里的教室。我走了进去,也很乖巧的坐在昨天我坐的座位上。

没一会儿,进来一个女生;她的穿着跟别的女生不太一样,看起来蛮整齐的;新的圆领白衬衫,配着一条全新的黑色百摺裙,脚上穿的,也是白袜子跟黑色皮鞋。

她脸色怪异的走到我的座位边,有点不悦的说:「喂!你怎佔我的位子?走开啦!」

我擡头看她一下,回道:「妳怎这样?谁说这是妳的位子?」

接下来,就是她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到末了,那个女生还赤皮皮的抓着我的手臂,要把我从椅子上拖起来,真是有够赤的!

我记得老妈叮咛的话,不可跟小朋友打架。因此,我仅仅用双手抓紧桌子边缘,让她怎幺用力都拖不动。到后来,那女生竟然哭了起来,还一边骂说:「你这强盗!土匪!我要跟我妈讲…」

这时,一个我不认识的女老师走了进来,她看到那个女生一面哭、一面骂,就走了过来,关心的问:「怎幺啦?你们怎样了?」

因为我跟那女生,都一口认定这个座位是自己的,使得这个女老师还真是为难,后来她就对那女生说:「那妳先坐后面的空位,等老师查一下,好不好?」

那女生还真倔,她就是不让,而是宁愿站在我旁边的走道,也不去坐后边的空位。

那女老师拿她没办法,也就由她站在那里。

而我呢?我仍然紧紧抓住桌缘,尽量忍耐的不回嘴,不跟她一般见识!

「噹噹…」上课钟响了。

那女老师站在讲台,和颜悦色的跟班上的小朋友说道:「小朋友,大家坐好,老师现在开始点名,听到的举手,喊一声“有!”」余了,还用台语重複讲一遍。(包括我在内,那时的小朋友,很多还听不懂国语。)

接下来,那老师就开始点名了。

「孙大毛。」

「有!」

「李石头。」

「有!」

……

到了最后,那老师问道:「有没有点到名,忘记举手的?」

没人回答。

她接着又问:「有没有没点到名字的?」

我反应很快,立即举起手,因为我并没听到老师唸我的名字。

那老师先是「咦?」的一声,接着问道:「你叫什幺名字?」

我朗声的用国语答道:「吴健雄!」(这是老妈特别教我的,她要我用国语讲自己的姓名。)

那老师查看一下名册,面露犹疑的说:「奇怪,怎没你的名字?你昨天有没有来报到?」

我理所当然的回说:「有!」

「奇怪了!奇怪了?」那女老师一面唸着,一面走出教室。

她在走廊上,看到一位也是刚从教室走出来的女老师,她招手问说:「郭老师,奇怪了!我班上怎的多了一个小朋友?」

那个郭老师听了,惊讶的回道:「那样子呀!我班上却少了一个。」

她俩面对面讲了一些话,又对了一下名册…。

那个郭老师原本紧张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她走到教室门口,对我招着手说:「吴健雄,来!你的教室在这间。」

我听了半信半疑,不过这个老师我认得,她昨天跟我见过面,我还跟她行过礼。

我起身揹了书包,又把帽子戴上,就跟着郭老师走到个隔壁间的教室。为了确定起见,我还特地看一下教室后面的图画…。

哇!怎幺也有一只鸟仔咬石头到瓶子里?

不过,在我起身走出那间教室之时,后面不断传来那女生的骂声:「白癡啦!智障噢!脑残的耶!连教室都会走错,真是笨死了!低能儿一个…」

后来,那个郭老师问我怎会走错教室?

我还理直气壮的说:没走错!

事实上,是那两间教室后面都画相同的图像,都是乌鸦衔石头到瓶子里。

这件事传开来以后,我被老师们笑了很久,而那个女生每次看到我,在擦身而过之时,也是「白癡、笨蛋…」的骂过来,而且一直骂到小学毕业。

(3)冤家路窄

一年级入学,是依据学区编班;升上小学二年级时,学校按照往例,要重新编班,以平衡每班学生的素质,同时对每位任教的老师也比较公平。而重新编班的办法,是根据一年级学生的智能与学习成绩,以“S型”的规则来编排学生班级,再由每位级任老师抽籤,以决定未来三年所带的班级,而且一直要到五年级,才会再依学生升学与否,分为升学班与就业班,再次重新编班。

世间事就有这幺巧,全年级四百多个小朋友,我跟那个“赤皮皮”的女生,竟然又编在同一班,而且级任老师还是一年级的那位郭老师。

这下好了,那个女生因为不要跟我同班,第二天就闹情绪的赖在家里不来上学,真是有够伤脑筋!再加上她妈妈也是学校的老师(那时,她妈妈年约二十七,可是学校里的大美人),因此,就开始撒泼的要她妈妈设法把她转到别班。她说:无论如何,就是不要跟我这个白癡同班。

这件事对学校来说,可说是相当为难;一方面是郭老师的面子挂不住,因为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妈妈(王美伦老师)是跟郭老师不合,很容易引起误会。再者,学校编班是公开的制度,已行之有年,不能因此而落人口实,让人以为她妈妈耍特权,可以挑选老师,可以任意将自己的女儿编到想要去的班级。再者,此事若被教育局的督学查到或是被市议员知道,那校长铁定要吃不完、兜着走了!再说,我老爸是从事建筑业的,在地方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事要是如她所愿的转了班,那依我老爸的脾气,他会认为是自己的孩子遭受羞辱,那可是他忍不住的事!

也因此,校长在权衡轻重下,他不愿轻忽或得罪任何一方,只好宛转的向她父母说明不能转班的原因,那女生的父母也是明理的人,也知道不能宠爱自己女儿,就决定接受校长的裁定。结果呢?那女生闹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回来上课,不过她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要跟我同桌的坐在一起。(那时是两个学生共用一张桌子)

事情能这样解决,那是再好不过,而郭老师也很用心的访问了双方家长;除了要家长协助开导小朋友的心理,也希望我跟那个女生的心结,能慢慢解开。当然,双方家长都是明理的人,都把我们的事当作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根本上也不须过度重视。

问题是:我跟那个女生,却从此步上又是竞争、又是吵闹的冤家路。

因为以那个女生而言,她一直以为我这个人吊儿郎当的,也像头大笨牛,一点也不尊重她,时常找她麻烦,让她的脸面挂不住…。

对我而言,毕竟我还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子,虽然我不会、也不知道结冤报仇,但要我乖乖的顺从她,以我的个性,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事。

但是无论如何,我跟那个女生就是如何的不愿,还是开始彼此同窗共读的日子,而且还是同窗了五年。

因为到了五年级,当学校再度重新编班的时候,我跟她竟然又编在同一班。

真个是冤家路窄!

(4)小小冤家

我跟那个女生在功课上,彼此总是互别矛头,总是一个第一,另一个就第二。以学科而言,我在算术与自然方面比较强,她则是国语、社会比较好;术科方面,我是美术与体育比较拿手,她则是唱歌、跳舞与写字比较出色。

至于班上其他同学的表现,就比较一般,当然也有时常拿“鸭蛋”的小朋友,也就是说:每一班五十几个小朋友之中,都是有几个比较“优秀”的学生,有十几个中上的,十几个中等的,剩下的就比较普通的了。再以品德方面来说,我们这一班的小朋友,大部分都是“循规导矩型”,只有几个比较顽皮。卫生条件来说,那也是有些差异,有些同学常在晨间检查时,因为没带手帕、卫生纸,而被老师打手心。(那个时代可以体罚学生,不过大多是打手心、打小腿或是罚站,严重一点的,还会举椅子罚站。)至于流鼻涕的、吐痰的、不洗澡的、衣服不换洗的…,状况很多啦!当然跟小朋友的家境也有关係。

至于我跟那个女生,我们算是比较特别的,除了成绩比较好,规矩礼貌也不差。每天上学都是穿戴得整整齐齐的,都会带手帕、卫生纸。我跟她要说不同的,那就是放学的时候,我总是衣服歪七扭八,有时还沾一些泥土;她则是仍然乾净清爽。这个差异主要是她在活动后,都会打理自己的仪容;我则比较不在乎,反正回家以后,自有老妈帮我处理。

那个女生其实也不是文静型的,她在运动方面好像也不错,赛跑、打球等玩起来也是很疯,皮肤有点黑,刚开始还绑两条小辫子,到了五年级,就剪“清汤挂麵”的女生头。还有,我是从四年级开始戴眼镜,她则是到了小学毕业,好像也没近视什幺的。不过在四年级的时候,她曾经被传染砂眼,也患过头蝨。那段时间,这二种病传染的蛮多人的,她跟一些女生被集中坐在教室的一角,每天早上都要点眼药水,头髮也要抹杀头蝨的药水,看起来蛮可怜的。

到了四年级以后,我跟那个女生在班上的关係,可说是到了“争战不休”的境界,即是一般所谓的“一山难容二虎”,但是通常都是她比较小心眼,都是她在找渣,我是比较不会计较的啦!

举例来说,每次考试的时候,老师为了成绩快一点出来,通常都是由同学们互改考卷。记得有一次月考,我的考卷是给邻座的一个女生批改,那个女生改完的考卷,她竟然拿去複改,还指着一题,举手问老师说:「老师,吴健雄这题,是不是要改错?」

原来那是我答案的“国”字写得比较快,把中间的那一撇,跟口字连在一起而看不清楚。

郭老师拿着考卷端详了一下,就说:「字是潦草些,那扣一分好了。」

为了这件事,我是气得整整三天不跟她说话。

另外,就是一些小事也能吵。比方有一次阅读课,我们班上在看从图书室搬来的故事书,那个女生指着我说:「你的书还没有看完呀?真笨!这本“福尔摩斯探案”真的这幺难,要让你看那幺久吗?」

我懒得理她,她又用那种藐视的语气问我:「就你一个人霸佔着,别人都不要看呀?!」

「哼!我有没有看完,关妳什幺事?这幺好看的书,我要慢点看,怎样?不行吗?气死你!」我瞪着眼睛说。

「气不死我,气不死我!是你笨,看书慢又不关我的事,能把我气死吗?」说罢,哼!的一声,就转身走了开去。

又有一次,因为虽然到了九月,天气还是酷热难当,我跟几个男生在午休的时候,跑去水龙头那边互相泼水玩,把走廊一大片地板弄湿了;她马上跑去跟老师打小报告,说我在玩水。郭老师回来后,见到那一大片地板湿漉漉的,又见我跟那些男生的衣服都湿了一大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她不能不处罚,就要我们先把湿衣服脱下来晒乾,再叫我们把地板擦乾净,然后不让我们睡午觉,要我们在走廊上排一排罚站,因为我是领头,还被打了一下手心。而她看我光着上身在罚站,还故意跟几个女生走到面前,端详着看我出糗的样子,还「嗤!嗤!」的偷笑。

因为我有点小聪明,是比较顽皮,鬼点子比较多,班上的男生都对我言听计从,甚至有些女生也喜欢跟我玩,吃午饭的时候,也会跟我交换配菜。而那个女生就不一样,她跟几个女生自成一党,有时我叫她们过来一起玩,还会“故作姿态”的忸怩一番,有时还会说我们是野孩子,说我们幼稚,才不要跟我们玩。

其实,我看她都是站得远远的在偷看我的一举一动。

最特别的,是每学期开学后,都要改选班长跟副班长。那时老师的作法,都是在开班会时,先由同学们提名,再由大家无记名投票。(另外的干部,则是提名后,举手表决。)

乱好笑的是:班上一共57个学生,其中女生30个,男生比较少,只有27个。照理说,男生女生都会壁垒分明、分边分国,因女生比较多,对她比较有利才对。可是选举的结果,未必是她比较多票,有些女生还会投给我,以致大多是我当班长,她只能当副班长。

为了这件事,她的一些死党就提议,要老师改变选举的办法,就是改用举手表决的方式选举班长;而那些会跑票的女生,怕给人说是“女生爱男生”,就只好举手投她一票。

真是有够心机的,不过我也不反对,因为当不当班长,对我一点也不重要。

只是给她当班长的那一学期,班上就会比较一板一眼的,若是我当班长,则是会比较活泼、有乐趣。举例来说,我会带同学们玩泥巴,我会带头去摘学校围墙边的莲雾或芭乐给大家吃。(那是隔壁班一个学生家里种的,而那个学生的爸爸跟我老爸很熟。)或者,若是夏天天气热(那时的教室没电扇),我会叫男生把南侧的窗户拆下来,这样通风比较好,就比较凉快,等到放学打扫时再装回去。这件事对她而言,她总是批评反对,说我自作主张,说我违反校规,甚至说:全校也没哪班敢这样做!(我这个办法,刚开始是老爸教的,而且行之多年,老师跟校方也都默许着,从没反对过。)

说起校规,印象最深、也是如今回想起来还会偷笑的,是五年级上学期的时候,有一次开班会,那学期她当班长,所以是她当主席,因为我看不惯她跟几个女生像中学女生一样,把书包用侧揹的方式揹一边,于是我就举手提议说:「我们班上有些女生,明明还是小学生,竟然学人家中学生,把书包揹一边,我认为这违反校规,希望要改过来。」

我这发言真的是因为她们违反校规,当时并没有其他想法,也不是要找她麻烦。因为那时的小学生,都是把书包交叉揹的,也就是说:书包的背带,是从胸前斜揹而过的。

听到我的发言,那个女生先是有点意外,后来竟又涨红着脸的说不出话来。

后来有人提议表决,竟然还是49比8票的通过了。(女生投我这边的,竟有22个之多)由于是压倒性的通过,就规定女生从此要遵守校规,揹书包时,不能侧揹,否则要罚擦一天的玻璃。

只见那个女生气得牙痒痒的,还暗骂的说:「妳们这些笨女生!」

这句话被我听到了,我觉得很意外,为何她没骂我,反而骂那些女生呢?

事后,那个女生跟她的死党还是依然故我,每天还是侧揹着书包,根本不把班会的决议当作一回事。而这件事,我是过了就忘了,也没说要她去擦玻璃。只是这个问题直到四年后的国中时代,在读过“健康教育”课本的第十四章后,才无意间的懂了。这个大笑话的后续如何,还是在六年后的同学会才获得澄清,于此暂且保留。而我一直被她骂成“大笨牛”,还真是死有余辜,因为我们班上有些女生的胸部,长大以后都是一边大一边小,应该都是我的罪过。

(5)身体发育

当我十岁,还在读国小四年级时,虽然体格比一般男生健壮,但因为我的心理比较晚熟,所以我在那时候才开始对男女身体构造的不同,产生一些好奇与兴趣。而在此之前,我只知道自己的小鸡鸡有时会变大,并感觉有点不舒服而已。

有一天下课时间,班上一个叫“阿狗”的同学,不知道拿了一本什幺东西在看,反正是一边看,一边偷着笑,神色也有点奇怪。禁不住好奇心,我走过去问道:「你在看什幺,那幺好看吗?」

他神秘地贴在我的耳边说:「好看,我看完了借你看。」

放学的时候,他偷偷塞给我一本漫画书,还鬼鬼的对我说:「就这个,你回家偷偷的看,千万别让人知道,也别让你爸妈看见了,要不我们就死定啦!」

我起先不知道内容,随便翻了几页,只见上面的图像,让我马上心跳加速,血往上涌,看得整个脸一下子就胀红了。当天晚上,吃完了晚饭,我就跟老妈编个理由,说去写作业了,其实作业早在放学回家以后就写完了,这不过是我回自己房间的藉口而已。刚开始我是用一本书掩护的看,等爸妈他们进房入睡以后,我就开着房间里的小灯,躲在被窝里偷看那本漫画。就这样,我怀着渴望和忐忑的心情,连夜看完了整本书,里面的内容,让我看得血脉愤张。

那一晚,我的脸颊通红火热的,根本睡不着,一直到半夜二点多才勉强睡去。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的小鸡鸡依然坚硬,而我的裤裆前部却是湿湿滑滑的一片,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尿床了,但我知道那不是尿,却又没想到是自己梦遗了。

没想到,那本书却从此打开了我对于“性”的开关。

那本漫画,书名叫“我的情人”,里面有一段描绘了男孩和女孩性生理成熟的年龄以及第二性徵的变化,而且还划出了男女生殖器的样子,但主要是讲述一个男生和女生约会的故事。我看到里面有个男生和女生,在房间里都没穿衣服,彼此的身体靠的很近,有时还抱在一起接吻,有时男生趴在女生身上,不停摇摆臀部;而那些女生的表情,有的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但也有些看起来很舒服。旁白的一些文字,则是「哥哥呀!妹妹呀!好舒服!好爽!…」之类的。

我当时还不知道他们在做什幺,只是看着那女生大大的胸部不停的上下摇晃,最后男生大叫一声,很快的离开身下压着的女生,变硬变大的鸡鸡对着女生的胸部,开始射出白色的尿尿(因为当时还不懂,以为是尿尿)。当时,我看到这一幕,有点被那些奇怪的动作和对白震撼住,不知道为什幺,我的小鸡鸡竟也跟里面的男生一样,开始变硬变大,并变的有点胀痛,直到我把裤子脱掉,解除束缚,才觉得舒服些。

过后那几天,我一直在想那些看到的图像。我不知道他们为什幺要这样做,也不知道那白色的尿尿是什幺,但我却被这景象深深吸引住…。而每次一想到那些图像,我的小鸡鸡就会莫名其妙的硬起来,而且要等很久,才会自己慢慢软回去。如此反复了十几天,直到后来,甚至变成每天早上醒来,我的小鸡鸡都是硬梆梆的,愈来愈严重的结果,就变成连白天在学校,只要看到几个漂亮的女生(包括那个女生),同时又想到那本漫画的图像,我的小鸡鸡就会自动硬的翘起来,这时就很糗了,我怕给同学看到,就一直坐着不敢站起来。

真是有够困扰,早知道就不看那本漫画了!

从此,每当洗澡时,我都会看着自己的小鸡鸡,然后用手握着揉搓几下,它就会开始变硬变大,而藉此感觉的微微快感,也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我一直想知道那到底是怎幺回事?并且开始想知道:为什幺男生跟女生要抱在一起作那些动作?我还真的感觉有点精神恍惚,满脑子都想着女生的「那里」是什幺样子。不过好在我意志还算坚强(胆子也不够大),虽然经常会胡思乱想,但是毕竟没有干出像那本书里描述的事来。

我当时的阴茎完全变硬时,大概有6到7公分的样子,跟一根小香肠差不多,而且原本包住的龟头会露出一半。但我不会也不知有什幺奇怪,当时的想法还以为这是正常的现象,而不会想去褪开包皮,也还不知道要前后套弄搓揉才会有快感。

那个时期,我真的对男女的事充满好奇,偶然间也会从学校的图书室读到性教育之类的书籍。有一次,还被那女生的妈妈,也是学校的老师王美伦发现我在看这类的书,当时我吓了一跳,本以为会被她骂,没想到她只是对我微笑之后就走开,也没有跟我的级任老师说。

再下来没多久,我就知道女生阴部的构造,前面是尿道,中间是阴道,后面是肛门。也只有中间的那个小穴,才能让男生将阴茎插进去,然后男生在女生的阴道内射出精子,女生就会因此怀孕。

(6)老爸的话

或是我的裤裆撑起的一些举动,或是我的内裤有着异样的痕迹,让老妈看出端倪。记得有一天晚上,无意中听到老妈跟老爸的对话,他们谈论着我的事,其中被我听到的是:「阿雄…好像长大了,你得找个机会跟他讲…」

由于已进入冬季,开始会有寒流或冷锋来袭,台北的气温常会低至七、八度。为避免往年洗澡时,烧热水、提热水的不便,也为了避免在寒冷的气温下洗澡,老爸特地整建了浴室,又买回来一座日式澡盆,(那时家家户户还没有浴盆,也没有热水器,洗澡的热水,都是用大竈烧热,再提去浴室的木盆。在寒冷的冬天里,常因此洗到打抖擞,甚至流鼻涕感冒,因此每次老妈叫我洗澡,我常不要洗的跑给她追。)那日式澡盆是用桧木实料打造的,圆形浴缸高度约120公分,直径约有180公分,一头用木板隔开,里面有个铁製的火膛,可以在浴桶外的炉门添加木材或煤炭加热,火膛就可连带加热浴桶的水,而火膛上端有一支烟囱通到室外排烟。

浴桶装好没几天,刚好来了个冷锋面,气温一下子降到十几度,老爸那天早一点回来,就嘱咐我把浴桶加水升火,他说今晚全家可以洗热呼呼的热水澡了。

我照先前那安装师傅的作法,以及老爸教我的技巧,很快的就把浴桶的热水烧好了,看着整间浴室蒸汽氤氲的样子,我都感觉暖和起来,我试一下水温,觉得OK了,便叫老爸来洗澡。老爸进来后,满意的摸摸我的头,说道:「你也一齐洗,顺便帮我刷刷背。」

那时期,还留有日治时期的习俗,长幼辈份更是有些区别,除非老爸特别指定,一般来说,吃饭洗澡都是老爸优先。况且老爸是受日本教育的,在家里本来就很有威严,平时我都跟老妈比较亲近,在他面前,我都是立正站好,一点也不敢放肆。这时听了他说的话,还真有些惊喜,连忙跑去跟老妈讲,老妈听了也是喜孜孜的,赶紧把老爸跟我换洗的衣物拿给我。

回到浴室,老爸已经脱好衣服,坐在板凳上。我连忙脱光衣物,开始从浴桶里掏水,帮老爸沖水、抹肥皂刷洗。洗好后,老爸踏入浴桶泡澡,我则急忙把自己洗乾净,再一咕噜的踏进浴桶。

由于浴桶够大,父子二人共浴还绰绰有余,而浴桶另一边有木板製成的横椅,老爸个子比较高,他坐在板椅上,我则蹲在浴桶里,让热水淹至颈部,那时的感觉,真是舒适极了。

老爸这时应该也是蛮舒服的吧?!此时,他正在闭目养神,我也不敢吵他。过了一会,老爸跟我说话了,他要我面对他站起来,仔细端详我的身子骨后,又让我站在板椅上,他伸手摸一摸我的鸡鸡,又摸摸我的蛋蛋,又观察了一下,(那时我的小鸡鸡已经有些勃起了),就让我继续蹲下来泡热水,然后开口讲一些祖上的故事给我听。接下来他说:「嗯…阿雄,你的身体长得不错,爸爸可以放心了,明天我会给你一本书,那是你阿公留下来的,你要保管好,同时也要照里面写的,好好练习,不可偷懒。」停了一下,他又接着说:「再过几年,你就转大人了,作一个男人的事,以后再教你,我要你记住今天跟你说的话,也要你不可以常常摸你的鸡鸡,也不可让别人摸,要爱护它,要知道:鸡鸡就是你的命根子,我们吴家还要靠他传宗接代。」接下来,他又说道:「过几天,我带你去药行看医生,叫他配一些药帮你转大人。」

记得那时,我的身高是146公分,体重38公斤,这样的身材,对于一个小四的学生而言,算是比较高大的体格。但对于“转大人”一事,我则半知半解,我也不好意思问,反正老爸怎幺说,我照做就对了。

后来,等我长大以后,我才慢慢了解老爸的性情与想法。因为他是受日本教育的,平日在里邻的为人处事有点像“角头老大”,他认为男人一定要有健康强壮的性器,这样“雄纠纠、气昂昂”的男人,比较有男人气概,同时对日后的男女交往,或是夫妻的性生活,都是必须的条件。而他叫我不要常常摸自己的鸡鸡,也不可让别人摸,这又有相当的用意,主要是要爱护、保护自己的鸡鸡,不要在发育时期受到折损…。

(7)易筋络骨方

第二天晚上,老爸回家后,果然把我叫到面前,他交给我一个木盒,慎重的说道:「里面有一本书,是我们家祖传的,你要好好保管。还有,从今天起,你要仔细阅读,照里面写的进度练习,不懂的来问我。」停了一下,他又说道:「本来,是早上练比较好,不过你现在每天要早起上学,嗯…那你就每天放学回来练习,后院有块空地,你整理一下,每天至少要练半小时。」

回到我的房间,我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有一本线装古籍,约有1公分厚,蓝色的封面,写着“易筋络骨方”五个古篆字。翻开第一页,写得是一篇序文,因我的国文程度不差,还看得懂,大意是说:这本书,是参考少林的易筋经,去芜存菁,加上多年行医的见识与经验所编着,只要依照男篇或女篇的进度认真练习,不出三年,就可达到强筋健骨、滋阴壮阳、还可固精养颜的效果。文末,又规定此书仅限儿子及媳妇练习,其余(包括女儿),皆不可外传。」

文末署名“吴清山”。

啊!那不就是我的高祖父吗?

听老爸说过,高祖父是清朝时代的一位名医,受当时台湾巡抚的延聘,从大陆来台后,除了在巡抚衙门担任署医,也在当时的“大稻埕”开设医馆,行医救人。

说起来,这本书距今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年了。

再概略看一下内文,果然分成男篇与女篇二大部分,男篇女篇的篇幅,都包括一些文字与图像,都是用毛笔端楷书写的…。

那天夜里,我一口气看了十几页,由于内容深入浅出,基本上我都看得懂,也由于夜深了,有些想睏,就不知不觉的睡觉了。

第二天放学回来,我动手把后院的一块十几坪的空地整理一下,就依照“易筋络骨方”的顺序,从男篇第一式的“日出东山”开始练习,而每一式的练习时间,大约半小时,跟老爸规定的时间差不多。

后来,及至我完成全部招式的练习,将这本书的精义融会贯通以后,我发现这本书本质上是一套类似拳术体操,又有行气吐纳的武功,最难能可贵的,是它还包括传统内科、妇科与伤科的医术,尤其在“壮阳滋阴”方面,更是有独特的功效。在以后数十年岁月里,我都以这本书为圭臬,尤其对于延长性交时间、增粗增长阴茎及增加勃起强度三方面,几乎每天早上起床或是晚上入睡前,我都会用个半小时的时间,把其中的招式演练一番,以强化自己的体力、气力与精力,而且持之以恆,未曾间断。

(8)脱胎换骨

又过了几天,老爸知道我已经开始在练习那本“易筋络骨方”,他欣慰的对我称讚有加,就带我去街上的一家中药行,去给那里的中医师抓药,希望能帮我“转大人”。

说起这家中药行,那可是大有来头,在台北的业界,可说是人人皆知,名气颇大。他们的上一代原本开设在“大稻埕”(现今的延平北路),后来因为兄弟树大分枝,那个二房就另在我们家附近的街上开设分店,但店号没变,有关的店面装潢跟老店一模一样。但这边因为地价比较便宜,他们就在店面后边购置了一大块土地,兴建了一排三间的大房子,以作为製药、煎药及药材仓库之用。

进入店堂,迎面高悬的是一块原木匾额,上书“杨大国手”。光是看那独树一格的字迹,就知道谁写的,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蒋中正”的署名,也因这个名字,让人不禁对这家中药行肃然起敬。而所谓的杨大国手,是指这家店的老东家,他已经七十多岁了,他曾经是老蒋的御医,当然是不简单的人物,更别说他的医术如何高明了。但因他年事已高,店舖的事他无暇管理,就传给二个儿子分别去经营,他每个星期只在每家店看诊三天,每天又只看上午,因此想给他看病抓药的人,除非预约挂号,否则几乎没有机会。

说到这里,又得提我那高祖父了,因为其中有一个典故跟杨大国手有关。

我那高祖父当初来台,也是在“大稻埕”开设医馆,因我的曾祖父对行医没兴趣,我那高祖父不愿医术失传,后来不得已,就收了一个徒弟,而那个徒弟,就是杨大国手的祖父,也因此故,杨大国手对我们家一直相当崇敬,对老爸更是一点也不敢怠慢。

当我跟老爸走到店门口,他掌理店面的儿子一看到我俩,一面招呼,一面差一名伙计进入内堂,招呼杨大国手出来迎接。

因为我老爸的为人相当仗义,在邻里间素有善名,不会因为祖先对他们家的恩惠,就倨傲轻忽。因此,双方一见面,我老爸对他也是打躬作揖,彼此都相当客气。

落了座,老爸说明来意后,就叫我给杨大国手行礼。说起这中药行的杨大国手,包括店东夫妇和店里那五、六个伙计,其实我都算是认识,尤其是店里一个叫“阿杰”的年轻伙计,跟我特别要好,每次老爸叫我来拿药,或是帮老妈跑腿来买当归、枸杞、八角之类的烹调药材,都是站柜的阿杰在招呼,有时则会遇到店东或他太太,杨大国手比较少见,因为他只在上午看诊,除非是寒暑假,否则上午我都要上学而见不到他。

杨大国手拉着我的手,亲切的招呼我坐在他面前的椅子,先是对我的五官容貌端视了一会,接着要我伸手给他把脉,还问了我一些问题,末了还要我起身做一些动作。我也不明就理,反正他怎幺说,我就照着做。没多久,他叫阿杰带我去店面那边玩,再请老爸留下来,跟他在诊间谈话。

约莫过了半小时,当我还在吃阿杰给我的仙楂饼,老爸笑吟吟的走了出来,他先跟店东打个招呼,道谢了几句,也没跟我多说什幺,就带着我回家了。一回到家,他跟老妈耳语了几句,只见老妈微笑着走来跟我说:「你老爸给你配的药,我过几天就去拿,听说相当珍贵,你可是要按时服用,不要忘了。」

我从小就得天独厚,可爱斯文的模样,常受到一些女生的喜爱,不仅亲戚的姐姐阿姨们,连邻居的妇人都爱抱抱我、亲亲我的脸,但不管她们如何,都比不上我老妈对我的疼爱。当然,我还有一个姐姐,她对我也是十分疼爱。

过没几天,老妈还是没把药拿回来,老爸问她以后,才知道杨大国手在里面配了一种叫“合仙子”的果子,因为相当珍贵,可遇不可求,一直过了一个多月,老妈跑了三趟,才把药给拿到手。

那是一种中高海拔的植物,通常都生长在林木茂密,岩石陡峭的悬崖,那植物外观是相当奇特的小灌木,高约五、六十公分,它每三年才开花一次,开花前几天,会从枝芽上先长出几片绿叶,绿叶交合处,则会长出一株花苞,最多时,整株约可有五、六十只花苞,花苞都是在月圆之夜才会开花,开花后几个小时,花苞的花萼里,就会像莲子般结成十几颗红豆般大小的圆果。那果实迅速由绿变红,随即又变化成晶莹剔透的色泽,隐约中有种奇特清甜的香味散发出来。结成红色的果子,若未即时採摘,等天一亮,太阳出来,就落果了,而掉落的果子就没什功效了。

我遵照老妈的吩咐,把那瓶叫作“金锁合仙丹”的药丸放在房间的床头柜,每晚上床睡觉前,我都配着温开水服用一粒。

说也奇怪!就从那天起,我就未曾再生病过,感觉身体也好像有点不一样,和朋友玩游戏时,不管是要跑还是跳,我从不输人,而且还不容易疲倦喊累,头脑也变得很灵光,故事书是一目十行,再难的科目,只要老师一教我就会了。

至于我那小鸡鸡,也改变很大,几乎每天起床都是又硬又翘,两颗蛋蛋也愈来愈明显,愈来愈饱满。跟同学一起小便,我最远可以射到3公尺,远超过他们一大截,同学们就给我取个绰号叫“吴大砲”,每次他们这一叫,女生都掩口偷笑,我就窘迫的追着他们打,而我越是在意,他们就越爱叫,久而久之,我就不管他们了。

我那时在想:这种情况,应该跟自己修练“易筋络骨方”,与服用那杨大国手的药丸有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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